然想不到这一点,他只知道拼命狂奔,想要凭借速度拉开和顾小召之间的距离。
至于转身迎敌。
这个选项不在它考虑的范畴。
兔子的速度的确很快,在芦苇荡中更是如此,顾小召的轻身功夫也算了得,却也慢慢被对方拉开了距离。
还有十余丈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瞧见那个兔精窜出了芦苇荡。
这时候,顾小召放慢了脚步,沿着对方开辟出来的道路徐徐而行。虽然,他不认为那个兔子精有胆子躲在芦苇荡外面伏击自己,不过,小心并无过错。
撩开一丛芦苇,顾小召走出了芦苇荡。
随后,他站在了原地。
在他前方十余丈远,本该远远逃开的兔精站在一个土坑前,背对着他,全身上下像筛糠一般瑟瑟发抖。
转瞬间,顾小召的目光遍及四周。
右侧是浩浩汤汤的三途河,河面上的雾气已然消散不少,然而,仍然看不清楚对岸,与其说是河,倒不是说是一片海。
左侧是一个小山坡,山坡光秃秃的,只生长着一些杂草。
此时,一个人站在山坡上。
那个人个子极高,八尺左右,身形极瘦,披着一件翠绿的长袍,就像是一根竹竿上面裹着一匹翠绿色的布。
河风从河面刮过,呼啸而来,卷起大量的水雾,将河岸上的柳树、杂草、灌木、芦苇吹得齐齐低头。
风力如此之强,很容易将山坡上的那个瘦竹竿吹走。
然而,顾小召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在瞧见那根瘦竹竿的一瞬间,丹田内运转的照雪观心法瞬间破碎,外放的海纳百川探气诀像遇到天敌一般猛地收回,所有的念头像退潮的潮水朝着眉间的松果腺急速退去。
顾小召唯有紧守天宫。
识海中,一轮明月升起。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