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开着,庭院内,一棵槐树张着冠盖般的树杈枝叶迎着晚风摇晃。
有落叶在风中缓缓飞翔。
一个白发苍苍身材佝偻的老头低着头拿着扫帚在打扫着庭院,顾小召走到门前,故意用力推开院门。
“咿呀……”
没有擦润滑油的木门发出很大的声响。
老头慢悠悠地抬起头。
“张伯……”
手里仍然紧握着玉瓶的顾小召脸上露出笑容,大声喊道。
“少爷……”
张伯露出没牙的嘴,呵呵笑着。
顾小召掉头望了望四周,然后,转过身,朝小巷那头望了一会,没觉得不妥之后这才关上门。
“张伯,我有点事去后院,一会儿你就像平时那样,要是有人来了,你就拉树下的那根绳子……”
“嗯!”
张伯点了点头。
顾小召没有啰嗦,大步往后院行去。
尺关穴那里,隐隐传来刺痛,他能感觉到那缕异种真气有些不安分了,须得抓紧时间处理。
后院不大,也就一间正室,两处厢房。
顾小召脱下脚下的麻鞋,踏上檐廊,推开正室的门走了进去。
正室内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木地板上摆放着一个蒲团,除此之外,空空荡荡,别无他物。
顾小召转过身,关上房门。
室内顿时一片漆黑,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那般的黑,却也黑得够呛。顾小召站在原地,等眼睛适应了环境之后,这才大步向前行去。随后,他跌坐在蒲团上,双腿盘在了一起,一动不动,像是一名入定的老僧。
片刻之后,唯有悠长的呼吸声响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呼吸声越来越小,渐渐消失。
这时候,若是有人在室内,如果不是仔细地注视的话,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