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江涛没有睡着,他被这几个周的训练强度吓坏了。他感觉自己这些天过的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新兵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炼狱,他需要尽快的想一个妥善的办法逃离这里。
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牛致远今晚上也没有睡着,因为他今天收到了王佳月的一封信,白天看过信之后,忙的没有时间回味,只有这个时候才能静下心来甜滋滋的回味一番。
信里面有王佳月所在大学宿舍电话,他准备周末的时候和班长请假,并且借一下班长的IP卡,用连门口的IP电话给王佳月打电话。
按照新兵营的规定,周末休息的时候新兵们可以和班长请假在楼前排队打电话,每一次排的队都是长长的,经常有新兵一接通家里的电话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受足了委屈的孩子回到母亲的怀抱一样。
牛致远家里没有电话,他要将电话打到村头小卖部,然后小卖部的好心邻居要跑一里多路去叫他母亲或者妹妹,在很多时候母亲和妹妹都不在家,在农田里面干农活。
两个周前的星期天,牛致远排了一个多小时队,好不容易轮到他,电话打通后,小卖部的好心邻居跑去他们家没找到他母亲和小妹。怀着无比的期待,但却没有听到亲人的声音,牛致远在后面新兵的催促下,默默回到连队,在厕所里面蹲下无声的哭泣了三分钟。
自此之后,他便没有再给家乡打过电话。但是如今他知道了王佳月宿舍的电话,这让牛致远有些兴奋,暗暗决定周末的时候一定要抢在最前面排队打电话。
“呜呜呜……”就在牛致远最后又回忆了一番王佳月信中的内容,反复想着自己周末给王佳月打通电话后应该说什么话的时候,睡在他上铺的侯江涛发出一道明显是压抑不住的哭声和厚重的鼻息声,与此同时牛致远感受到了床在微微颤抖,他知道是因为上铺的兄弟在打着哭颤,听着这若有若无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