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乱之时掀风鼓浪、趁火打劫。
内侍宫女在外殿慌手慌脚的,将宫里紧要的物什搬挪出去——只是这时候还能有什么东西是紧要的?玉妃迷惘的想着。
这时候有甲片簇击声传来,未见人走将进来,就听见叶济多镝以嘶哑到极点的声音问在外殿守候的太医:“出城不一定都有大道,辇车不能行,换小车,皇上的身子能不能撑住路上的颠簸?太医局这边还需要什么额外的准备,你们都认真的想来,要是半道上出了什么篓子,小心你们颈脖子上的头颅。”
玉妃手撑着地站起来,接连十数日来都没有寝食不安,她的身子也是虚弱到极点,脸白似雪,看不见血丝,愈发的显得剔透明亮,看着叶济多镝、沮渠蒙业、张协等王公大臣走进来。
张协心慌意乱,走进来脚绊高槛上,差点一个狗吃屎跌倒在地,他袍乱发散,也没系绶带,失去身为大臣的风度——只是这时候大家都是落水之犬,也无心五十步笑一百步,只巴望动作能更快一些,赶在淮东军兵马赶来合围之前,早一步逃出燕京城。
叶济多镝脸颊深陷下去,眼睛满是血丝,指挥宫女将昏迷不醒的天命帝搬到软榻上抬出去;玉妃帮不上手,只能帮着将垂下来的细纱单提起来,跟在后面往外走。
这殿外哭闹声一片,苦苦哀求着要随军而去,但给禁卒无情的拦在外围。
淮东军离燕京城不过三五十里,骑兵快马扬鞭,半天时间就到。六万骑兵也叫淮东军摧枯拉朽的歼灭,谁也不指望卫惠桥的三千兵马能拼死拖住淮东军多久时间。
这么仓促的时间,就是这宫里,大部分人都将给抛弃掉,无法随军西逃。
淮东军的行军速度极快,他们最多只能争取半天的时间,要是老弱病残妇孺太监,都跟着弃城西逃,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个人都逃不走。
那些宫女、侍卫以及老弱、无子嗣甚至在之前就给打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