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计划都不可能百密无疏,杀陈喜容易,即使陈喜临死还惨叫了一声,在粮营里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动静,但是想要无声无息的将随陈喜而来的那百余扈兵解决掉而不引起樊城及桥渡那边的警觉,则不可能。
黄祖禹说道:“我已叫邓乔山将那百余扈兵包围起来了,现在就叫将卒换甲,什么时候他们警觉了,什么时候就动手……”
“这样怕是争取不了多少时间,”周斌说道,“叫邓乔山包围陈喜扈兵那边先按兵不动,我与郜虎各率一队人马直接打桥渡与樊城东门,祖禹你留在粮营,等诸将卒穿好铠甲后,再来支援我们!否则的话,一旦叫樊城守军闭上城门,就难打了。”
此时已近城下,自然能打守军一个措手不及,但不意味着一大彪人马直接樊城东门及桥渡营垒,守军还会傻乎乎没有一点警觉——周斌所部的人马,虽说人手都有兵械,但为了不引起敌军的警惕,事前穿甲的人没有几个,弓弩也少,这时候就直接冲上去与守军猝然接战,伤亡就难控制。
此行精锐恰恰是扮作民夫的三千健勇,都还没有来得及穿甲发放兵械。
不过黄祖禹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他早年随虞万杲、唐复观他们,在闽南的深山老林里熬过那么艰苦的时光,知道为得胜利,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也要勇于付出代价——黄祖禹按了按周斌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便同意了他的安排。
暮色渐深,周塔带着三四十名军士,死皮赖脸的堵在城门口,要求守城门的军校放他们进城去享乐一番,涎着脸说道:“这一路风霜赶了十来天的路,没有歇过了一回力,明天交割粮草后又要赶着回去,敢请哥哥开一回,叫我们这些乡巴蛋、子尝尝大城里的娘们是什么滋味……”
已塞了银子进去,守门军校虽然挡着不让周塔他们进城,却也不恶脸相向,更没有将刀枪横过来不让他们站在城门洞里,只是打着哈哈说道:“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