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潜渡到泗阳,联络泗阳的私兵武装,也就聚了三百多兵卒,但打仗不看兵多,关键能投对地方。
渡淮军没有给彻底打垮,这时候还能保存下近五千的精锐,陶春居功最大。
“滕大人伤势如何?”肖魁安问道。
“难说……”陶春摇了摇头。
昨日战乱,山阳知县滕行远中了两箭,给部下簇拥逃入郭头里。滕行远失血过多,这边又缺医少药,陷入昏迷,就没有再醒来过。
缺医少药还是其次,昨日偷营时,根本就没有想过会中流匪的奸计,更没有想到会陷在此地,随身多带些干粮。
诸将士清晨也是吃饱了一餐就发起进攻,身上顶多有几张干饼子,怕是半天结束不了战事,但也没有携带更多。
逃进来的村寨本身就给流匪洗劫过,村子里还有些老弱病残,口粮搜罗起来也就三五百斤。陶春所部携带的干粮能抵五六天,但他在泗阳这几天聚集的兵力才三五百人,而撤进来的渡淮军将近五千人,昨天勉强糊弄过去,今日已经是粮草绝尽。
眼下只能将土围子里带绿色的草都捋下来充饥,但是五千多张嘴,就算将土围子里的木头都拆了吃,也吃不了几天。
战场厮杀,靠的是气力,拖过两三天去,就只能等流匪破口子冲进来杀个痛快了。
土围子外的流匪越聚越多,他们也不忙着进攻,掘土为墙,要将这里围着结,想来他们也知晓这边缺粮少药,想着围上两三天,再一举突破。
肖魁安与陶春相望一眼,这时候指望制置使能率江东左军及时来援,但也不知道制置使何时能来援,更不知道制置使会不会来援……
在当前情势下,制置使不援泗阳,淮安的乡老、清流,非但不会出声指责,反而会眼巴巴的盼着制置使率兵回补山阳的防线缺口吧。
当初制置使调山阳县兵渡淮,故意在山阳县留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