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通报,她才睁开惺松的睡眼,打个哈欠,抱怨说道:“还让不让人睡了,这才什么点?”
“大人在前面厅上等着少夫人呢,说是少夫人贪睡不起,就让我们将少夫人架过去……”女卫回道。
宋佳指挥不动这些女卫,这里只有小蛮那妮子能给这些女卫脸色看,起身稍加洗漱,便到前厅来见林缚,哈欠连天,忍不住还要抱怨:“妾身只是崇州的囚徒,可没有夜里听候使唤的本分……再说了,陶春今天才嚎了一嚎呢,今会儿又能有什么变故?”
“你便当是夜里过堂……”林缚笑道。
“夜里过堂哪有这滋润?”小蛮也打个哈欠进来,睡得晚,又正是熟睡时给闹醒,人没有精神,渴睡得很,倒了茶水,见此间没有她的事情,便又要回房去睡,与林缚说道,“走时跟我说一声,又不要大半个月见不到人。”
宋佳笑了笑,暗道这小妮子还没有给收进房呢,倒是以妾身自居了。
将伺候人遣退,林缚将梁文展夜访行辕之事说给宋佳听。
“这个梁文展倒是知时务啊,”宋佳轻轻一叹,说道,“但也枉刘庭州对他这么信任,密事相托,他转身将刘庭州卖了干净。”
林缚不说什么,从道德角色来说,梁文展这要算德行有亏,算作小人,但是欲谋大事,用君子,也要用小人。
林缚能容忍无才无德的宋小波继续在鹤城司都监位上厮混,为何不能容有钻营之嫌却有才干的梁文展?
再说这世间可用之人,有几人是铮铮铁骨、不屈不直的君子操行?
宋佳倒也是嘴上一笑,林缚能让淮安知县梁文展夜奔告之秘事,也正说明林缚的根基已成。宋佳微蹙着眉头,细思起岳冷秋的三本折子来。
天还没有大亮,厅上点起明烛,宋佳披件轻衫,里间只穿件大红抹胸,露出丰/乳似雪,端是诱人。
伺候人手都在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