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下同行,张玉伯为自己未立多少功劳却分如此之多的金银心有不安,拐出街角,没有他人,张玉伯说道:“我未立寸功,金子我权且厚着脸皮收下,河口存铜实不敢再贪……”
“要说功劳,林缚最巨,你若不要,都送给林缚吧,与我无关……”陈/元亮说道。
“陈大人不是为难我吗?我还想赶着回河口办事,现在却还要劝张大人,”林缚笑着说道,抬头看了看日头,又跟陈/元亮说道,“陈大人离开秣陵县已有三天,不敢再耽搁陈大人,存铜我明日折成银子给陈大人送去,我还要陪赵先生去一趟东阳会馆。赵先生从此之后就是我东阳乡党中人,总不能东阳会馆一趟不去……”
陈/元亮当真不敢继续在外面耽搁,先行带着人回县里去。
陈/元亮走后,林缚与张玉伯、赵勤民当街找了间茶舍说话。
“玉伯兄,”陈/元亮不在场,林缚与张玉伯说话更亲近一些,劝说道,“你从今之后再不是浮闲之人。顾大人将调柳西林来担当东城校尉,柳西林我与他有数日同行之谊,对他性子也有所了解,他也是介直之人。东城尉的情况相当复杂,我相信,将两营兵卒给玉伯兄与柳西林丢到深山老林里,不多日便能练出一支令行禁止的锐卒来,但是在东城这花花世界里,要想东城尉两营兵卒能使之如臂,真是千难万难。要严加约束、令行禁止,玉伯兄与柳西林不但不能向下属求财,还要时不时贴银钱给他们以安其心、笼络其心,赏罚并用才行。玉伯兄,你手里无钱怎么行?再说,我另外还白得了四十副兵甲与四十匹马,要折银子,也是好几千两。”
林缚如此劝说,张玉伯也无话相驳。
林缚知道东城尉还是一团乱麻,他也不耽搁张玉伯的时间,让他回兵马司去,河口的铜钱,他换成银子再抽时间给张玉伯送来。
听得林缚劝张玉伯的一番话,赵勤民心里也有感触,没有想到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