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敏捷的三个人,绝对要算用枪高手,没想到傅青河在箭术上的造诣如此之高。但是这也让他更加坚信,在这个世界上,个人的武力虽然要比后世有用一些,但也很渺少。
草棚里惊惶尖叫,络腮军汉掷来的短矛没能够对傅青河造成干扰,却从一名幼童的胸口扎透又扎穿一名少年的大腿。这些娇生惯养的县学童子在经历被绑架的数日惊惶之后,此时看到同伴被杀,个中刺激又岂是拿笔墨能够描述?
有人愣、有人失声惊叫,苏湄、小蛮二女脸给灯灰抹黑,只是眼睛里的惊惶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个给扎透胸口的童子看上去才十一二岁,那个给扎透大腿的少年也才十四五岁,脸色煞白,看着汩汩流血的大腿,没有叫喊也没有挣扎,眼睛里却是将死的惊惧。
外面一死两伤,有傅青河拿弓箭盯着;林缚对陈恩泽、胡乔宗、胡乔中三个少年说道:“过来帮我,还能救活一人。”让他们将胸口给扎透的童子小心的抱起来,他从身上撕下个布条来,将底下少年的大腿用力扎紧,让他平躺好才将短矛拨出来。从陈恩泽手里接过断刀,林缚将少年裤脚管齐大腿根部割下看伤口,没有刺中股动脉真是万幸,但大腿肌肉给扎了对透,破损面很大,流血不止最终也会失血而亡,他让三个少年帮他找些东西将伤者的伤脚垫高,他指着胡乔宗少年腹股沟处的股动脉点说:“你按着这里,这是腿上的血脉……”又回头问苏湄,“有没有干净的布,包扎伤口?只要能止住血,就无大碍。”
“我这里的有。”缩在角落里一个少年抽出一条干净的汗巾递过来。
林缚将少年伤腿包扎好,才拿起腰刀跟棹刀走出来。傅青河持弓站在门口,一支箭搭在弦上,一支箭咬在嘴里,剧烈的战斗跟刚才三箭,让他的伤都崩裂来,特别是肩上的刀伤,鲜血已经浸透衣服,傅青河却夷然无惧,眼神锐利的盯着远外。
刀疤脸已经死透,一箭射中胸口;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