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路是无限的悠长的,
而他是不能够流泪的,
他没有流泪,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联系诗歌第一节和第二节的内容,苏雪林知道,周赫煊不是在写农民,而是在写古老的中华民族。
“一样的是这悠久的年代的风,
一样的是从这倾圮的屋檐下散开的无尽的"shen yin"和寒冷,
……
当我走过,站在路上踟蹰,
我踟蹰着为了多年耻辱的历史仍在这广大的山河中等待,等待着,
我们无言的痛苦是太多了,
然而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然而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这是一首接近60行的长诗,周赫煊花了十多分钟才写完。当他划上最后一个句号,身边的苏雪林已经眼眶湿润,嗓子里哽咽着什么难以倾吐。
看诗,看哭了!
凌淑华见苏雪林正在擦拭泪水,走过来问:“小梅,你怎么了?”
苏雪林指着周赫煊手里的诗,缓和情绪道:“你自己看吧。”
凌淑华埋头看去,把诗反复默念了好几遍,用沉重的语气说:“我心里有些难受。”
一个又一个人走来,一个又一个人思索,一个又一个人沉默。
这首诗表达的东西太多了,通过繁密的朦胧意象,呈现出新奇怪异的晦涩情思。或许每个读者都有不同的理解,但它核心寓意是很明确的,这是一首对古老中华民族的赞歌。
良久,徐志摩才开口道:“大家,都讨论一下吧。”
陈梦家想了想说:“有些艾略特的影子。”
“风格偏向于奥登。”张嘉铸道。
“意象雄浑,冲击力十足。”刘海粟道。
胡适说道:“这是明诚创作的所有诗歌当中,价值最高的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