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
“继续听吧。”钟观光笑道。
马珏拉着妹妹马琰的手,好奇地打量台上那个家伙。她们还在读中学和小学,但平时都住在北大,今天是来看热闹的。马珏笑道:“爹爹,这位校长真敢说话,就不怕得罪人吗?”
马裕藻若有所思地说:“有时候当面把话说开,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倒觉得,他这样说话跟鲁迅先生有点像。”马珏嘀咕道。
周赫煊不管众人如何惊讶,接着往下说道:“男女首次约会,都应该互相介绍一下,这样大家才知根知底。我先来说说我自己,本人祖籍直隶。以后我要是干了什么混账事,你们想刨我的祖坟,尽可在直隶寻找墓碑,遇到姓周的那家,说不定就是我的祖宗。”
师生们已然目瞪口呆,这尼玛连刨祖坟都出来了,越说越离谱啊。
“庚子年间,家祖命丧于战火,家父带着我和母亲逃到南洋投奔亲戚,那时我才两岁,”周赫煊开始叙述他编造的身世,“华人勤劳朴实,土著懒惰愚笨,所以南洋的经济尽握于华人之手。我的远房伯父,便是南洋富商,不仅有数百亩良田庄园,而且还开矿山、做生意。所以我童年时期,也是享过福的,直到我八岁那年!伯父的矿山被洋人占了,庄园被造反的土著烧杀一空,我躲在酒窖里才侥幸逃生。我知道,这是洋人和土著勾结,杀了我的伯父全家,连我的父母也命丧于此!但这种事情在南洋太正常了,华人富裕,却被视为待宰的肥猪。为什么?因为中国太弱,不能为她的国民撑腰!”
周赫煊的演技很高明,说到后面都是吼出来的,脸上尽是悲戚之色。
而在场师生们,也渐渐被他的“身世”吸引,抛弃杂念驻足聆听。
周赫煊说:“我在南洋当过乞丐,做过报童,饿极了也不免沦为小偷。那时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每天能吃饱,有个躲避风吹雨淋的房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