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记仇?不要说是我的儒学师父,哪怕是孤更在乎的人,在这江山面前,也微不足道。”
纪纲躬身施礼道:“微臣以小人之心妄自揣测殿下,请殿下恕罪。”
“孤不怪你,何来罪恕?只要你能一心为公,不以私利己苟且,孤不仅不会怪你,还会更重视你!”朱瞻基话锋一转。“不过纪大人位高权重,孤又只是一个无权无力的太孙,孤的意见想必是不重要的。”
纪纲却再次单膝跪地说道:“臣斗胆请殿下肃清左右……”
朱瞻基摆了摆手,李亮和玄真,一清子,包括两个锦衣卫的指挥佥事,还有杨章德他们都默不作声地退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关。
“什么话,说吧。”这一次,朱瞻基并没有叫他起身。
他依旧跪在原地沉声说道:“微臣乃陛下一手提拔,从不敢有二心。但是微臣也怕,这些年死在微臣手里的武官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纪纲虽然是陛下的一条狗,但是对纪家来说,微臣是家族的一片天,微臣一人死不足惜,却不想家族也受微臣牵连。”
历史说纪纲谋反,这当然是骗人的,他连军权都没有,靠什么谋反?
无非是兔死狗烹而已,当然也与他跟汉王牵扯有关,至于跋扈,肯定是有的,但是不至于那么夸张。
作为一个孤臣,武不靠,只靠锦衣卫。没有了皇权的支持,他什么也不是,若他是无脑之人,根本混不到现在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