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病过去之后，他沈沁的情况要好一些。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长时间出不去的话，他也同样要死在这里。

“你怎么样？”

男子将沈沁扶起靠在自己怀，动作显得生硬又别扭。

沈沁抬眼看了看他，忽地讽刺地一笑，“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护卫，为何你要为庞太师那样的人卖命，现在死在这里，值得吗？”

沈沁在天机阁待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看人的眼光自认为还是很准的，眼前这个男人，言行举止根本不像是个护卫。

那男子听沈沁这么问，浓而深的剑眉拧成了一团，“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管我值不值得？”

沈沁笑了一笑，自嘲道：“今日可是我们的死期，是这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情谊，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心吧。”

这会儿，她也只是苦作乐罢了，到死了，她想见的人，一个都没能见到，偏偏身边陪着她一起死的，是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甚至间接害死她的陌生人。

她突然很想见到她的阁主，那个在好长时间里，都让她觉得带着一丝悲伤的男人。

又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笑意，那笑容，不似从前那般悲伤了，甚至隐隐的，还带着一抹温暖的阳光。

可是，那样的笑，她这辈子或许也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了。

那男子看着沈沁的模样，张了张嘴，似乎是真想回答沈沁的问题，沉吟片刻之后，见他张嘴，“我其实是……什么味道？”

到了嘴边的话，换了一句，听他这么说，沈沁也闻到了一股古怪难闻的气味。

慢慢的，烟雾从暗道内弥漫开来，原本空气稀薄的暗道，这会儿被烟雾笼罩，让沈沁的头，更晕了，喉咙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一般，又疼又辣。

“毒气弹。”

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