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了他还在滴水的衣裳,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安静地退了下去。
言渊坐在柳若晴身边,拧了一把热水,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着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照顾一个人,可是,动作却娴熟到好像早已经做惯了似的。
等到擦完了之后,他又重新给她盖被子。
她身被老虎抓伤的伤口,都了药,现在穿着衣服看不到了,可是手掌那一道伤口却十分明显。
现在被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可还是能隐约地看到那红色的血液从纱布里渗出来。
言渊拧起了眉,心头有些难受。
刚才大夫给她包扎手的时候,他在一旁,那伤口,明显不是被老虎抓伤的。
伤口又平又深,应该是挖笋的时候,被笋的外叶给划伤了。
他抿着唇一声不吭,眼底的自责却越发深了起来。
半晌过后,房门被重新推开,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王爷,王妃的药熬好了。”
这一次的药,是管家送过来的,看到言渊依然没有换下的衣物,忍不住道:“王爷,您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言渊看着柳若晴没吭声,管家心里也很无奈。
“王爷,您要留下照顾王妃,也得先把您自己照顾好呀,您看王妃现在还在睡,您去换一下衣服再过来也不迟。”
管家苦口婆心的劝着。
“知道了。”
言渊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见柳若晴暂时也不会醒,这才起身,从柜子里取来了衣物,走去屏风后的浴池,将湿漉的衣物换下。
“师父,救我,师父,我要死了,师父……”
床,柳若晴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带着满满的无助和恐惧,紧拧的眉头下,充斥着忐忑不安,双手挥动着,像是竭力地想要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