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志维的声音不缓不慢:“赵先生去年主持收购‘j&a’,战绩辉煌,令人侧目,实在是替华裔商界大增光彩。”
“易先生有话请直说。”
易志维淡淡的一笑:“赵先生如今垂爱东瞿,但可惜这是先人留下的产业,恕不能割舍。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只得奉陪到底。”
承轩的一颗心沉下去,沉下去,他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了破绽,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看来这场战争,比他想像的还会要艰苦百倍。
他不卑不亢的答:“东瞿是上市公司,一切合法的金融行动都只是市场行为。”
易志维微微眯起眼来,他是狭长的单眼皮,目光深遂,凝视着他,声音轻的仿佛是叹息:“真遗憾。”
夕阳照在承轩的脸上,光线经过玻璃的过滤,仍有轻微的灼痛感,场中的马嘶声隐约,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按理说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再没有交谈的必要了。可是易志维转过脸来问他:“骑马吗?”
并不像是邀请,亦不像是商量,没来由的,他竟然点头答应。
马厩里很安静,除了马儿竖起耳朵,直着脖子从木栏后盯住他们。他带他去看那匹奥尔洛夫马,血统极纯,全身棕色的毛,只有额上一颗白星。易志维喂马吃糖,那匹马俯首到他掌心,舌头一卷糖块便不见了。他拍着马的额头,脸上不知不觉露出温柔的神色:“还有两匹马在英国,偶尔兴趣来了想骑一骑,想想十几个钟头飞机,又懒了。”他将大把的糖块递给承轩:“你试试。”
马儿温软粗糙的舌头舔过掌心,奇异的触感,他觉得自己也是那块糖,只一卷,就要被缠到粉身碎骨里去,可是如果久久托在掌心,就会无声无息的溶掉。马吃完了糖,对他也亲热起来,俯下长长的颈子,时不时的嗅着他。掌心还是湿濡濡的,并不觉得脏,也不觉得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