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慕容飘解释道:“他既然精于扮舟子,想必习惯在船上杀人,水性也一定好得出奇。如果我不能一击成功,他必会跳水而逃。”
水儿道:“不错,不错。而且,如果是他先下手杀你,一击不中,他同样也有机会跳水逃走的。”
慕容飘拍拍她屁股,笑道:“你真聪明!”
水儿拧了他一把:“见你的鬼!”
慕容飘大笑。
水儿又拧他,拧了好几下,狠狠地道:“后来呢?”
“什么后来?”
“后来你是在什么时机杀他的?”
“当时我正在大笑。”
“大笑?”水儿不解地道:“人在大喜大怒的时候,岂非最易受到攻击?”
“不错。”慕容飘悠然道:“但你也莫忘了,人在大喜大悲的时候,举止一般都很失常很夸张,可以藉此掩护自己的真正意图。”
水儿忍不住又拧了他一把,昵声道:“你真是个鬼。”
慕容飘道:“我在大笑,固然给了他杀我的机会,但高欢在对面,他必然有所顾忌,这样生死就很明了了。”
水儿追着问:“你怎么杀的他?用什么杀的?你的……咦?”
她忽然翻身摁住他,咬牙切齿地道:“你那管洞箫呢?”
慕轻飘装糊涂:“洞箫?什么洞箫?”
水儿摁住他不放:“我记得你上船时拿了那管洞箫。
现在洞箫呢?”
慕容飘苦笑道:“在那个舟子的咽喉里对穿着。”
水儿恨声道:“那你就去把它取回来。现在就去。”
慕容飘笑得更苦:“可那舟子已被我推下水了。”
水儿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管箫值多少钱,你怎么能随随便便丢了它?那是管玉箫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