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
郑愿讨好地吻干她面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道:“老宋他们在那里喝酒,咱们是不是也该过去凑凑热闹?”
花深深一动不动缩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郑愿只好又说一遍。
花深深冷笑道:“我这个样子怎么去?”
郑愿笑了:“你要是怕羞,我去给你打盆水来洗洗脸,好不好?”
花深深拧了他一下:“就会假心假意地讨好人!一到要紧时候,就把人家不当回事,哼!”
郑愿佯怒道:“谁敢这么对你?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
花深深扑哧笑了。
阿福嫂的笑声在车外响起:“洗脸水已到,请郑大侠屈驾往酒店一行。”
两人连忙分开,花深深瞪眼悄悄道:“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迟早要算。”
郑愿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以示嘉许。
五个人,分成三批上路了。
最先走的,是宋捉鬼。
宋捉鬼是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那么,别人就不会注意到比宋捉鬼晚半个时辰出发的一对少年书生。
自然也没人会觉得一对老夫妻有什么抢眼。
这是他们在那个路边小店商量了一个时辰后的结果。
两个书生,两头小驴,两副书筐,两把剑,典型的满怀仁侠闯江湖的少年书生形象。
这都是花深深和阿福嫂巧手易容的功劳。
这样的少年书生,江湖上虽不多,也还不少。
郑愿扮的是年长的哥哥,温文尔雅、相貌朴实,性格木衲深沉。花深深当然是弟弟,性格飞扬,人品俊雅,只可惜个子矮了些,不大气派。
驴于当然走不快。
所以他们当晚,才走到仪征,又花了两天时间,才游逛到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