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公子的眼睛很美,目光清澈明亮,并不咄咄逼人。郑愿直视郑孟尝公子的眼睛,拚命不让自己被益尝公子在气势上压倒。
郑原道:“在下高唐郑愿,特来拜望孟尝公子。”
孟尝公子回了一礼,微笑道:“在下孟临轩。孟尝公子之称,决不敢当。郑兄请进。”
郑愿道:“公子先请。”
孟尝公子道;“郑兄远来是客,自然先请。”
郑愿笑道:“公子此间主人,主人若不领路,在下岂非要在贵府中迷路?”
孟尝公子也笑道:“如此孟某有僭。”当先迈进大门,郑愿笑眯眯地相随而入。
孟府的景致果然很幽雅,就像孟尝公子一样幽雅。
郑愿道:“久闻公子府上风景奇特,可算济南第一名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孟尝公子道:“谢谢。”
郑愿道;“素闻孟府食客三千,其中不乏奇能异术之士,怎么府中这么安静?”
孟尝公子道:“郑兄想知道原因?”
郑愿道:“当然。”
孟尝公子道:“因为他们是很安静的人。生性不喜喧哗啰唣,孟某一向爱静,自也不愿和娴于辞令的人打交道”。
而郑愿就是个惯于抬杠的人,这样的人,自然生性喜欢“喧哗啰唣”,而且一定“娴于辞令。”
郑愿吃了个闷亏,自然不甘,辩道;“如公子所说,娴于辞令之人,岂非生性爱喧哗啰唣?实际上娴于辞令之人,才是爱静之人,而喧哗啰唣之徒,只是滥于辞令而已。”
孟尝公子笑道:“久闻郑兄‘轿夫’之名,的确不同凡响。”
说笑间,两人已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一个垂髦小童奉上两杯清茶,又悄然退了出去,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孟尝公子和郑愿二人。
郑愿看着孟尝公子,孟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