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忍不住问:“所以血鸳鸯令的令主答应将太清神功传给他?”
半子和尚道:“这个老和尚可不知道了,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说,不过,血鸳鸯令的武功,自然以太清神功为最,如果华雁回真的想要回报,大概也只看得上太清神功。”
严子乔慢慢点头。
看来,木潇潇不会是血鸳鸯令门下了,而且她所修炼的太清神功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血鸳鸯令主从来言出必行,克守诺言,太清神功是她自己传给华雁回的,当然不会因此再找华家的麻烦。
但木潇潇与华家会有什么渊源呢?
半子和尚道:“就算不会有血鸳鸯令的麻烦,慕容冲天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宝图’一说肯定因上方山一战而传遍江湖,殷小子必定已成众矢之的,你真的一点不担心?”
严子乔叹道:“担心又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丢下那二人不管,背弃当年对云水的诺言,再入江湖吧?或许,朝歌这娃子命中注有此劫,躲也是躲不掉的。就算现在对他言明原因,我严某调教出来的弟子,也决不会躲!”
半子和尚叹了口气,将铁架移到火炉上,煽旺炉火,自顾烤肉去了。
他也年轻过。
年轻时,他也有过冲动和血性。
虽然现在看起来,年轻时的所做所为颇有些无益,颇有些可笑,但如果再回到年轻时,他相信自己还会那样做。
人生的路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去走的,没有年轻时的迷惘,就没有年老后的顿悟;没有年轻时的热血,就没有年老后的睿智;没有年轻时的快意恩仇,又何来年老后的“金丹换骨时”呢?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严爷爷,我能进来吗?”一个清甜的声音细细地道。
严子乔顺手拿起那卷《玄玄棋经》道:“木姑娘么?
进来吧。”
木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