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见驾”?刚才田福是说“见驾”吗?
不及多想,铁人凤一按窗台,飞身掠出。
铁英、铁雄二人显然还没回过神来,手中两柄寒光四射的长剑仍然平举着,正对着庭院中的四个人。
铁人凤只看了一眼,“扑通”一声跪下了。
田福低叫道:“把剑收起来。你们好大胆,竟敢对主公如此无礼!”
深秋的夜晚寒气袭人,铁人凤却只觉浑身燥热,豆大的汗珠早已爆满额头。
他颤声道:“铁人凤参见主公。属下迎接来迟,罪该万死!”
田福冷冷哼了一声。
张飞鸿紧走两步,扶起铁人凤,笑道:“请起,快请起,飞鸿是晚辈,当不得铁老如此大礼。”
铁人凤的嗓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属下不敢……谢主公。”
他一回头,急道:“畜牲!还不快跪下!”
铁英、铁雄木讷讷地跪下了。
长这么大,他们可从没见过,也根本想不到他们的父亲竟会被吓成现在这个样子。
虽说他们也知道海外有个“主公”,也一直只是个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模糊的影子而已。
张飞鸿伸手虚虚一让,道:“两位铁兄也请起吧。”
“眼前这个公子哥儿似的年轻人,就是掌握着中原数万人马命运的‘主公’?”
铁英、铁雄站在门边,偷眼打量着坐在书案后的张飞鸿,心里不禁嘀咕着。
铁人凤也是第一次见到张飞鸿,进了书房后,他也一直在偷偷地打量着张飞鸿的脸色。
张飞鸿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
铁人凤一颗吊在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了,这才敢去看张飞鸿身后的三个人。
田福田总管还是老样子,只是比前几年来铁府时更瘦了,目光也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