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不好!俺记得小时候读书,古时候有个什么‘子’说了一句话,叫俺非常服气,他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同样是做强盗,结果就不一样。他奶奶的!”
楚叛儿道:“高见,高见。”
潘造化顿了顿,缓缓道:“俺说老弟,你可不太像是肯杀朋友的人。”
楚叛儿愕然。
潘造化沉声道:“俺在道上也算混久了。俺的招子从来没看错过人,跟你聊了这一路,俺大概也晓得了你的为人。”
楚叛儿很有点感动。他没想到,强盗堆里居然会有自己的知己。
潘造化道:“俺只要你一句话,这他奶奶的,五万两俺就不要了。咋样?”
楚叛儿更感动了,他几乎就要答应潘造化了。
但他没有。
他不想去做强盗,他从来就没起过去做强盗的念头。
他宁愿被潘造化送到榆林,也不愿去吕梁落草。就算他此去榆林必死无疑,他也不后悔。
潘造化等了一会儿,听楚叛儿不吱声,长叹道:“好啦,俺也不强求你,刚才的话,你就只当是俺没说好啦!”
楚叛儿道:“但无论如何,我得谢谢你。”
潘造化大笑起来:“谢俺?哈哈,你可千万别谢俺。俺这就押你去换银子呢!”
楚叛儿道:“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这几天来你是第一个相信我无辜的人。”
潘造化笑声一冷:“也是第一个捉住你的人。”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大车停在了临县城外的一家大院门前。
潘造化长长嘘了口气,回头笑道:“到啦,下车吧!”
楚叛儿掀帘跳下车,小心地活动着酸麻疼痛的身子,道:
“不小啊。”
潘造化道:“好几十号人马,小了装得下吗?”
楚叛儿道:“你是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