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观音菩萨,衣衫破烂、蓬头垢脸地托着早已没了杨柳枝的净瓶。
地上生着一堆火。木架子上除了湿衣服,还挂着一只泥封的鸡。满地都是鸡毛和鸡血。
孙山光着身子坐在火边:“妈妈的,原来世人都这么可恶,都他妈的该杀!”
火烤得他心口很舒坦,鸡肉的香味也从封泥的裂缝中溢了出来,可孙山还是愤愤不平。
“原来我还以为总有几个人会下水的。哪怕只有一个也好啊。唉……”孙山重重地叹气,“我原来一定很傻很傻……”
他突然跳了起来,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孙山,你真傻!”
右颊马上木木地不太听使唤了。可孙山还是觉得不过瘾,举起左手,准备给左边也来一下子。
隐隐一阵马蹄声传来,孙山怔了一怔,左手停在空中,没有打下去。
“这大晚上,谁还骑马?莫不是偷鸡的案发了,来抓我的?”
马蹄声果然越来越近,孙山看看快烤好的鸡,不由有些恋恋不舍起来:“妈的,吃个鸡也吃不安生!”
听他那口气,好象这只鸡不是偷来的似的。
马蹄声在庙门口停了下来,孙山竖起了耳朵。
“有人吗?”
声音甜脆可爱,是个年轻女人!
孙山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有人。有个男人,年纪不大,二十有一。不过,不过……你不能进来!”
“臭小子,你敢对我无礼?”
声音依然很脆,但已不甜。孙山知道,来人生气了。
孙山不笑了:“不是无礼,是怕你不敢进来,因为……”
他突然叹了口气,不往下说了。
说实在话,孙山还真怕那个女人闯进来。他已经瞅好了,一旦有什么不对,他得马上挟起半干的衣服往观音菩萨身后躲。
“天下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