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没动。混混们都好奇地望着他,有的则已经失笑,笑得怪声怪气的。
刘海一瞪眼:“你们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所有人都撑不住大笑起来。有的笑得捶胸顿足,有的笑得差点儿憋过气去。
刘海见众人的目光都转向自己背后,有些恍然,伸手一捞,果然捞出一张纸条。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刘海将纸条取了,平摊到桌子上,不由怔了一下。
有人笑得直拍手,有人笑得直打跌。
男人笑男人——
是因为那张纸条上画着一只乌龟,旁边写着五个挺秀气的字:“刘海活王八”。
刘海仔细看了半晌,不动声色,比看一付牌九还认真。
笑闹声渐渐平息下来。人们都颇感惊讶地望着刘海,有的人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因为刘海反常地平静。
平静过后,是彻底的绝望和消沉,还是愤怒的爆发?
谁还能笑得出来呢?
被自己的女人欺骗是男人共有的悲哀。
这些人虽然无赖,也笑不出来了,而且他们许多人开始为自己刚才的大笑感到内疚,感到对不起刘海。
刘海又拿起纸条,放远些欣赏了一会儿,咧嘴一笑,开心地叫道:“娘的,画得真他妈像!”
无赖们栗然不语,因为刘海在笑。
笑岂非比沉默更不正常?
刘海一拍桌子:“我刘海不当乌龟,谁当乌龟?这有什么好伤心的?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来来来,咱们不赌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就不算完!”
看来刘海快疯了!
残月儿出来了,星星的光黯淡了。小镇沉入了更深的酣睡之中了。
连刘海家的窗户上,也已没有了灯光。
只有赌局子里的吆五喝六声、哄闹声仍在继续着,其中,又以刘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