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长叹一声,道:“看来老子的一番心思是白费了。”
小戏子噘着嘴儿不答腔,脸红红的好可爱。
郭镰苦笑道:“说起来真不怕你笑话,我早就怀疑你是女的。潘枝这一闹,我就真以为你是女的。”
他促狭地眨眨眼睛,苦着脸道:“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有不轨之心……”
小戏子一怔,气得拧了他一把:“放屁!你少消遣我。”
“现在好了,你能给我洗澡,就说明你真不是女人,我也没劲儿了。”郭镰很沉痛很惋惜地叹了口气,又道:“不过这样一来,咱俩日后也就干脆多了。都是男人,什么事都方便。”
小戏子牙齿咬得咯咯响,看样子一下能咬下他半个头来:
“你真的一直在这么算计我?”
郭镰大笑:“那当然,要不我收留你干什么?你以为我犯病了?”
“啪”,一声脆响。
郭镰的脸上一下浮起了五道血痕。
小戏子哆嗦着站起身,戟指怒骂:“你竟是这么卑鄙、无耻、下流……”
“你打我?”郭镰扬跳起身,但全身剧痛,只好躺着干气:
“你打老子你打老子……”
“打你?打你还是轻的!”
小戏子一扑而上,又抓又咬,全然一副泼妇形象。
两人刹那间剧烈地扭打起来,打得惊天动地: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滚到床下。狗洞里的什物全都遭了殃:锅翻了,碗破了,桌子倒了,连桌板都掀到了一边。
小戏子已经全然忘记了郭镰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而郭镰自己似乎也已忘记了这一点。
他们全心全意地扭打着,毫不退让。
终于,泼皮无赖式的战斗结束了。郭镰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戏子却得意地从他身上跳起来,叉着腰骂道:“看你还敢不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