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偷袭过他。
然而确实有。
因为胡不喜的衣袖被削去了一截。
好快的身法!
好凌厉的剑法!
胡不喜却连来人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
胡不喜镇静下来了,因为娜娜太害怕了。他要保护一个女孩子。自己自然不能怕,最起码要作出不怕的样子来。
“是……是……个……女的!”娜娜颤声道,倒进了胡不喜怀里。
“女的?”胡不喜惊讶了。
“她叫了一声,……听出来的……我怕……”娜娜现在越来越娇了。她越娇,胡不喜越是离不开她。
女人的娇弱,正反衬出男人的刚毅。
所以男人喜欢娇媚的女人,以此来显示他们雄性的保护本能。
“看树上!”娜娜惊叫了一声!
树干上一大块树皮被削落了,写着七个朱红的大字:“胡不喜,我必杀你!”
字迹虽然怒张,但仍能看出是女人的笔迹。
胡不喜嗷地叫了起来:“谁这么缺德?有种的出来,痛痛快快打一架,你是想吓唬我是怎么着?”
四下里黛木参天,竹阴森森,雾气茫茫。
没有人声回应。
胡不喜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走的是条极偏僻的小路,没想到还是有人跟踪追杀。
走不上二十多文,又一行大字醒目地写在树干上:‘胡不喜,枉为男人!”
同样的字数,同样的字迹。
胡不喜呆了一下,这么说,那人竟是早就知道他走的是哪一条路了,在他到来之前,便写上了这些字迹。
娜娜语不成声:“回……回去……回……”
胡不喜一咬牙,打横抱起娜娜,箭一般向前方冲了过去。
一路之上,每隔数百丈,总有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