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一聚。可惜吴大人今日在宫里当值来不成,只能日后补请他了。”
虽说禁军将领不宜结交朝臣宗室,但偶尔吃一顿酒并不算什么。再加上荀白水遇刺引发的紧张局面刚刚才有所缓解,几位副统领的弓弦确实绷得太紧,倒也乐意在这样不当值的日子里,能够稍稍松缓一下。
说话间穿廊过院,众人已经进了花厅,彼此又客气一番,序礼入座。数名如花侍女袅袅转出,提壶斟了酒,又退出厅外。
萧元启笑意盈盈,双手举起金杯,“三位大人夙夜辛劳护卫宫城,一杯浊酒实在无以为敬,还望不嫌简薄,满饮此杯。”说罢先行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人都是好酒量,又不疑有他,举杯略作回礼,各自饮毕,萧元启又亲自起身一一斟满,不多时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此刻厅外徐徐有丝竹之音响起,悠然悦耳,温婉清扬,如行云流水般回荡于三月春风之中,再配上厅外荷塘水波潋滟,更是美景美乐,相得益彰。
唐潼原是诸同僚中最爱风雅享受的一个人,又刚饮过酒,当下微微半合眼眸,随着曲声轻轻敲起了节拍。正在陶醉之时,突听得身边扑通两声,似有重物砸地,讶然抬首,只见坐在左右两边的郑春洮和谢鼎全都翻倒在地,手足微抽,七窍中流出黑血,扑上前探看时,早已没了气息。
“来、来人……王爷……”唐潼惊慌大叫,厅外乐声也随之加急,声如金戈战鼓,重重击上他的心头。
萧元启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用足尖拨了拨软绵的尸身,挑眉问道:“唐大人知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吗?”
唐潼扶着桌沿站了起来,悲怒交加,红着眼睛瞪向他。
“这些年,我与唐大人的交情最好,知道你不是一个死心眼的拘泥之人。”萧元启负手在后,微微笑了一笑,“告诉你实话吧,本王志在江山,手下已有七万羽林人马,大可与禁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