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等到你发现最关键的地方了。我确实吞不下那么大的胜果。所以这十个州府中,只有三个是我真正想要的,其余七个,全都是留给你的大礼。”
萧元启不由全身一震,紧盯着对方看了许久,既像是完全没有听懂,又像是因为太懂而被吓住,好半天后才回了点神,提起茶壶试图给自己倒一杯水,却因为手指的颤抖水流四溅,最后不得不重重将茶壶放下。
墨淄侯如同没有看见他的失态,语调仍然平稳,“古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你把大梁这十州兵防的根底挖给我,之后该如何攻破东境主营防线……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把握。等到一连十州失守,金陵朝中必定慌乱。东境军损兵折将,第一要务就是由朝廷调派大军援救,到时你主动请缨出征,我再配合你顺势退兵,让回七州之地……”
萧元启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朝中自有其他将领,我若是不能如愿领兵呢?”
“反正金陵有你为内应,若不如意,你我就内外联手,再杀一轮。”墨淄侯语调阴寒,冷冷地盯着他惨白一片的面颊,“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想想看吧,到时东境战火连连,情势危急,而你横空而出力挽狂澜,连夺七州国土,将会是何等的荣耀万丈?纵然有长林军珠玉在前,这份护国之功和它所带来的名望,至少足以给你一个牢靠的根基,让你能够从此以后,稳稳地站在大梁朝局的最中心。”
东海来客的这番描述正是萧元启苦苦挣扎力图追求的前景,但理智告诉他这同时也是极度危险,踏出便不能收回的一步。两个念头在脑中互相撕扯,迫使他不得不站起身来到窗边,深吸一口夹着雪意的寒气,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莫非你那一年来金陵,就已经在打这个主意了吗?”
墨淄侯嗤笑了一声,轻轻摇头,“怎么可能?那年我确实是被濮阳缨引过来的,倒没有想得这么长远。再说了,我原本还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