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老夫知道你懂。但已有今日之事为鉴,预先多说这一句,没什么坏处。”
两人在中军帅帐中单独面谈的时候,长林各营主将也都陆续听到了消息,纷纷赶了过来聚集在外。宁州营的陶将军是个急暴的脾气,位阶也高,几次不耐烦想要冲进去,全靠东青拼命拦住。
“京城还有老王爷坐镇,这件事应该能有办法解决,请几位将军先不要着急。”萧元启倒是真的担心荀白水出不了这座营盘,赶紧也过来好言相劝,“这时候沉不住气闹起来,反倒对平旌没什么益处不是?”
魏广皱着眉头问道:“朝堂上的事我不太懂,可宁关这一战明明就是事出有因,我们将军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吧?”
“不会不会,”萧元启勉强笑了一下,“陛下颁发旨意的时候并不知道北境是何情形,只要好生解释清楚了,朝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啊。”
他这番苦口婆心的解劝多少起了一些作用,帅帐外暂时又安静了下来。未过多久,萧平旌陪着荀白水走了出来,神情冷淡地尽了礼数,目送他收拢仪仗,低调离开。
“你们到底谈了什么?二公子不会有事吧?”陶将军一着急又叫了旧时称呼,面色甚是担忧。
萧平旌没有直接回答,面向众将郑重地抱了抱拳,“平旌自到北境以来,全靠各位将军倾力扶持。今日之事是我一人之责,由我回京向陛下陈情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有了这样一番波折,恐怕难以替各位请功,平旌在此,先行致歉。”
各营主将大多是长时间驻扎北境,最多隔几年入京述职一次,对朝廷的印象还是先帝当年。萧平旌语调平稳,多少给了他们一些安慰和错觉,闻言不再多想,齐齐地抱拳还礼。
“咱们长林此战,本来也不是为图朝廷嘉赏。”陶将军呵呵笑了两声,“能打出北境十年的太平日子,怎么都算是已经回本了啊。”
大战得胜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