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道:“嘉哥儿长得越发好了,看这小脸结实的。”
元嘉闻言展颜欢笑,“母妃也经常夸儿臣长得结实,那年全京城闹疫病,儿臣一点事儿都没有。”
丽太妃虽然不晓当时内幕,但也知那年的东宫太子命悬一线,几度危急,一时没来得及拦阻儿子出言,吓得手心都有些发麻。
荀太后果然变了脸色,冷笑一声,“这么看来,嘉哥儿的福气倒是比陛下还强了。”
这可不是一句能等闲听之的话,丽太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小孩子胡乱说话,有口无心,万望太后娘娘宽宥。”请罪的同时伸手一拉,将元嘉也拉得跪在了一边。
荀太后的眸色依然凌厉,语调分毫未缓,“小孩子懂不懂事,不就看大人怎么教吗?哀家早就下旨,宫里不许再提金陵那一年的事情,看来竟是被你当了耳边风,一吹即过是吗?”
“臣妾不敢,娘娘已经下旨,臣妾岂敢违逆?真的……真的没有再提过半个字啊……”丽太妃连续在石板路上叩首,额头很快青肿破皮,暗红的印渍染于石面。
荀太后这才皱一皱眉,斥道:“好了,何必装这个样子。带着嘉哥儿回去,闭宫静思三月,好生管教吧。”
丽太妃战战兢兢地又磕了一次头,垂首起身,带着元嘉惶然退去。两个小太监快速奔来跪下,拿了丝巾用力擦拭青石板上那抹血迹。
荀安如虽也时常进宫,但一名高阶太妃只因些许言语差池便拼命请罪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一时间也被吓得全身僵硬,怔怔地站在原地,没能跟上荀太后踱入桂林的脚步。
素莹回头见她发呆,停步拉了一把,淡淡道:“宫里不就是这样嘛,站在最高处,才没有人胆敢轻视。大姑娘慢慢学吧。”
也许是雨后游园的时候受了风寒,荀安如当天午后便容色萎倦,开始发烧,至晚愈发严重,烧得双颊通红,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