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除了进宫谢恩和出殡立碑等大礼外,他基本不见外人。世子妃蒙浅雪因病将养,更是未在外祭场合上出现。而最该在此时出面打理的二公子萧平旌,居然也只是每日跪在兄长灵前回拜而已。偌大一场高规制的丧仪,往来迎客应酬安排的,除了梁帝指派的内使以外,居然只有老王爷身边的执事元叔。凡是有资格亲来拜祭的人嘴上不敢说,心中无不生出感叹,都觉得虽只走了世子一个人,但这座长林王府却像是已经倒塌了大半。
当然,这些外人的观感对于悲痛中的萧庭生来说,完全不值得在意。自从他把五岁的平章抱回来的那天起,便已将这个孩子放在了自己的心尖上。幼时,那是臂间膝下令他展颜的娇儿,长成后,平章更是他最为信赖不可或缺的臂膀。心头的血肉被生生挖去的痛楚,世上大概也只有宫里的萧歆能稍稍体会一二。
在外臣们看来,皇帝陛下对于长林王府的这次丧事已经算是倾尽心力,可对于萧歆自己而言,只要一想到王兄临近暮年,沙场风霜劳苦之外,还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他的心中便是难以言表的不安。无奈谢恩那日诸事匆忙,他有好些劝慰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只能耐心等着葬仪完毕,才派出车辇将他的老哥哥接进宫来。
“孩子已经去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病势尚未痊愈的萧歆紧握了王兄的手,要他坐到床榻边,低声劝道,“平章素来孝顺,王兄若是太过哀痛伤了身体,倒让他英灵不安。”
“平章临终时说,他是长林之子,为国征战理所应当。老臣只是恨……孩子这么年轻,为什么我这副老朽之躯,竟不能以身代之呢?”萧庭生也不愿他太过担心,尽量打起自己的精神,“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平章的这个根苗,小雪在府里处处睹物思人,难免哀伤,大夫说情形不是太好,老臣想送她出去休养。”
萧歆自然知道这小夫妻两个向来伉俪情深,闻言也甚是关切,忙道:“虽说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