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语焉不详的话自然也被抛在了脑后。
又隔了一日,金陵城防正式开禁,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袪邪的鞭炮声响,入夜不歇,热闹得犹如过年一般,连扶风堂都不能免俗地在门楣上挂了红色的尺头。
因为老堂主还在,医坊的许多事务不用林奚照管,外间的热闹更是引不起她的兴趣,从早起时她便捧着那本《上古拾遗》,一直研读到眼眸有些困倦了方才恋恋不舍地合上,揉着眉心起来走动两步舒活筋骨。
云大娘那日刺杀萧平旌的短剑被蒙浅雪拾回后,一直放在这个房间的边案上没有收拣,林奚走动之时无意中扫了一眼,瞥见剑柄上所镌的“夜凌”二字,想起这些时日发生的林林总总,不免心生感慨,顺手拿起来看了看,抽出半寸长的剑锋。
锋刃清亮如水,微泛幽光。
云大娘被带走前说的那句话突然又从脑海中划过,令她的胸口不由自主地一紧。
身为夜凌死士,云大娘也许偏执,也许狠辣,但她绝不疯傻,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玄螭蛇胆……救不了他……救不了谁?
林奚握紧了夜凌短剑的剑柄,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四肢有些发软,踉跄一步稳住了自己,转身冲出小院,直奔药房。
黎骞之正在房间角落清点库存,被旋风般卷过的女徒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林奚顾不上回答,打开了药房北墙边放置成药的柜子,在里头上百个小瓷瓶中找了一阵,拿出个带有浅绿色瓶塞的,和夜凌剑一起搁在桌案上,又奔出房门端来一盆清水,拔开瓶塞,将瓶内的药粉倾倒出来。
无色的粉末入水即溶,水质看上去依然清亮,林奚定了定神,拔出短剑,将剑刃浸入水中。
黎骞之看到这里已经有些明白,面色也随之变得十分凝重。
大约半刻钟后,盆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