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玄螭之胆,待药毒在你体内两相交融,周身气血最为充盈之时,再渡让给我,从此之后,为师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身上的骨脉之伤了。”
韩彦看了他片刻,惊恐地发现这似乎并不是玩笑,整张脸刹那间变得惨白,“将、将药血渡让给师父后……我……我会怎么样?”
“也没什么,不疼不痒,人也清醒,就是气血渐衰而已,之后还能活上好几个月呢。”濮阳缨柔声哄道,“乖孩子不用怕,你最后的日子,师父一定会派人好好照顾你,让你尽可能地活久一些,不受太大的罪过。”
韩彦的背心已是层层汗湿,只觉得眼前有黑雾飘过,口中哀求道:“师父……这玄螭蛇胆如此难得,徒儿担心资质不足,误了师父疗伤的大事……还请师父……另、另外……”
“还是你想得周全。不过没关系,你是我千挑万选出来带在身边长大的,相信师父,肯定没有比你的根骨更合适的了。”濮阳缨呵呵笑了两声,将桌上的小杯再向前推了推,道:“怎么?你不愿意?不是你自己说的,为了师父万死不辞吗?”
韩彦绝望之下,突然大叫一声,挥掌将桌案上的琉璃瓶和小杯打翻在地,蹬着脚从榻上向后退,尖叫道:“不!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濮阳缨的眸色微微转冷,视线在地上那一片狼藉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回韩彦脸上,叹道:“师父也不是没有提前问过你,你若不愿意应该早说嘛,现在才反悔,怕是已经有些迟了。”
韩彦喉间一紧,立时明白了什么,急促地吸着气,“你……你是不是已经……已经……”
濮阳缨轻微地挑了下双眉,“没错,你三日前被我不小心割破了手,早就中了霜骨之毒。”
韩彦面色僵硬地愣了片刻,突然猛扑向前,抓住了小碟中的玄螭胆塞进嘴里,费力地干吞了下去。
“真是聪明的孩子,倒还记得我说过,服了玄螭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