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扶在墙上的手似乎逐渐没了力气,身子晃了两晃,向后缓缓倒下。
萧平旌吓了一跳,抢上前拦腰抱起,一面高声叫着老堂主,一面将她抱进房中。
正在药房的黎骞之闻声奔过来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以软巾垫在她手腕上细细按诊了许久,又察看眼睛与舌面。
林奚这时已经转醒,脸色潮红,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萧平旌赶忙上前扶住,在她身后垫了一个靠枕,焦急地询问老堂主:“她怎么样?”
黎骞之默然沉思,没有回答。这时杜仲闻讯也赶了过来,在床前蹲下探了探脉,面色紧张得有些发青。
林奚低声问他:“外头第一批服药的病人,现在可有起色?”
杜仲忙答道:“只有少数几个人不再咯血,但还都是高烧难退。”
“这么说来,也许应该试着再加一味……”
黎骞之快速打断了她的话,“为师知道该怎么调方子。你现在要少动思虑,只管好生歇着便是。”林奚从枕上微撑起来,声音虚软,但语调坚定,“师父,此时不能求稳,请您老人家尽量大胆一些。我刚刚发病,正好可以为师父试药。”
萧平旌震惊地看着两人,“试药?怎么个试法?”
室内的医者都沉默了下来,片刻后,黎骞之起身来到外间,一个人沉着脸想想停停,费了小半个时辰才写出一张新方,递向杜仲,“去煎药吧。”
杜仲接过来快速看了一遍,面色微惊,“老堂主,会不会太险了些?”
黎骞之低头看着自己青筋隆起的苍老的手,好半天才轻叹一声,“照方煎药。”
林奚病倒的消息萧平旌想了想,没有传回家里。长林王府暂时也未发现病例,但以蒙浅雪素日的性情,怎么都不可能自己躲着旁观。她在府中等了许久不见夫君回来,便忍不住想要出门看看,结果刚走到东院二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