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的阴芒已向乾宫映射,指向帝京西位。臣特意派人去京西赤霞镇看了看,天劫移转,已初见效验。”
荀皇后长长吐了口气,闭目片刻,语调有些低沉,“赤霞镇替太子应劫的子民皆有大功,事后,上师一定要替本宫好生抚恤。”
濮阳缨微微挑了挑眉,“娘娘,大功还未告成呢,现在说抚恤恐怕早了些吧。”
荀皇后吃了一惊,“你不是说已有效验吗?”
“京城是全天下规程最严之地,一旦出现异常,医坊自然会通报官府。若赤霞镇被救治及时,灾厄得解,那么太子殿下不仅难保万全,恐还有反噬之忧。”
荀皇后怔怔地瞪了他半晌,面色如土,“你……你从来没有说过反噬的事情啊!”
“娘娘先别心急。”濮阳缨安抚地抬了抬手,“关键之时,只要您不心软就行。据微臣所知,京兆府尹李大人,可是荀阁老在世时最得意的门生啊……”
荀皇后此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了两下,终于发狠地抿了起来。
由于卫山与京城间飞骑联络一日即可抵达,梁帝守斋与春猎不同,随驾而去的除了近侍御医等人外,便只有几位王弟、内阁中书令和两名大学士,并无更多的宗室朝臣。萧平旌往年也不常去,今年因为惠王事件余波犹在,梁帝更是命他安静在府。
此时距萧庭生父子离京已有近两个月,萧平旌估算着兄长差不多再过十来天就能回来,倒是越发的老实,除了每日认真研习功课外,最多也就是去扶风堂找找林奚。
自那日林奚听了他一句玩笑话离开之后,好像突然之间就忙碌了许多。萧平旌到扶风堂里十次大约只能见到她两三次,每次都还有许多病人,根本说不上几句话。但若说她仍在生气,却又没有摆脸色使性子,言辞态度都很温和,就是透着几分不明不白的疏远,让萧平旌百般捉摸不透。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