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雕,他将坐骑寄放在镇外一处凉茶铺,步行绕着唯一一条主街和几条巷道走了走,又在镇子中心大槐树下的水井边坐了片刻,竟似在游玩闲逛一般,不到半个时辰便又起身返程。
大概是因为绝对没想到身后会有人跟踪,渭无病一路上没怎么注意隐藏行迹,如同一个普通的路人一般进了城,半分没有绕路,直接来到乾天院。
萧元启虽然曾经成功潜入过乾天院后殿,但那是个雷雨惊闪之夜,易于掩盖行踪。眼下正是白昼热闹之时,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遥遥看那渭三哥进了角门,想来短时间不会离开,便不再费时费力多等,静悄悄地回到了莱阳府。
夏日申时暑气正盛,府中的仆从们因少人拘管,全都不知躲去哪里偷闲,萧元启一路行来,几乎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别处,倒也并不在意,径直走回自己的寝院,不料一进门,却有一股清凉之意扑面而来,室内竹帘低垂,光线也比外面柔和许多。
“哎呀小侯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出门怎么也不跟阿泰说一声,就没有人跟着吗?”阿泰急急忙忙从内间迎了出来,手里还端着半盆冰块。
降爵之后,莱阳府的用度自然大大不同以前,萧元启瞧了一眼墙角细细焚着的熏香,桌上才用井水湃过的鲜果和阿泰手中端着的碎冰,知道这位老仆为了好生照顾自己必定费了许多精力,心口微微有些发热,抿着唇角道:“我向来不怕暑气,把帘子拉下来就行了,何必又去找这些东西。”
阿泰将冰盆放下,上前给萧元启宽下外袍,又捧来一杯凉茶,边忙碌边唠叨,“往年消暑都有的东西,今年自然也该用。阿泰好不容易安排齐整了,拿过来伺候小侯爷睡中觉,谁料想您竟然不在屋子里……这天热,京城里又到处都是势利眼睛,没有要紧的事,您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就算真要出去,也不能一个人都不带啊……”
萧元启大口将手中凉茶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