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还能不知道?眼下这样的安排肯定是最合适的。”萧庭生笑着拍了拍长子的手臂,“粮道、京城、陛下、平旌……你要操心的事显然比为父去边境要多得多。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呢。”
连梁帝都未能拦下,萧平章也是无奈,闷闷地站了片刻,道:“那说好了,真是最后一次?”
萧庭生抚着白发笑了两声,“为父心里明白,总不能一直不服老,等这次出行回来,便会安心在京城颐养天年,绝不食言。”
这时萧平旌已经换好了衣裳,也赶来书房请安。萧庭生倒是知道这次错不在他,难得没有怎么责骂,只问了几句跟拓跋宇交手时的细节,便让两个孩子出去休息了。
走出主院的东侧门,萧平章在回廊下稍稍停步,将小弟叫到跟前,低声对他道:“平旌,虽有陛下回护,但出了这样的事,朝中多少还是有些针对你的议论。父王和我都不在的时候,你是想留在京城,还是回琅琊阁去?”
萧平旌不由吃了一惊,“什么叫父王和你都不在?你们要去哪里?”
到底是将门之子,萧平旌对于边境情势只是没有细想,并非不懂。这句问话刚刚出口,他便已经反应过来,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你想去哪里都行,我们也不是马上就走,不用急着回答。”萧平章知道虚言劝慰无益,手头又有许多后续的事情要做,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匆匆向前院去了。
萧平旌在原地怔怔地站了片刻,心里如同被一团棉絮堵住了似的,说不出的难受。闷头冲出府门,四处乱走了一阵,最后还是跑进了扶风堂里,坐在林奚的小院中发呆。
逸仙殿事件暂时还没有传到民间,但林奚早从蒙浅雪那里听到了消息,这两天一直十分悬心。看见萧平旌毫发无伤地过来找她,第一反应当然是松了口气,随即才发现他的情绪有些异常。
一难过就躲起来,这个毛病林奚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