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走,既然每时每分都这般宝贵,我又岂敢畏难偷懒?”
墨淄侯抱臂斜靠在假山上,面无表情地道:“不是。”
萧元启讶然回头,“不是什么?”
“不是在你们皇帝回京之前,我明日就走。”
萧元启顿时有些紧张,“有什么不对吗?这个莱阳府现在人人避之不及,你就算再多停留些时日,应该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吧?”
“我刚刚得知,大梁皇帝指派了使臣回访东海,到时必定会要求当面见我,以确认我已经回到本国。这两国邦交,即便是我也不能全然不顾……你是有根基的人,近一个月教授的东西已足够你练上好几年,关键只在于你自己是否松懈罢了。”
萧元启低下头,紧紧握着手中剑柄,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方低声道:“母亲遗书中说,她是自愿就死……还说,若从东海那边论起,我可以叫你表舅……”
墨淄侯面无表情静立良久,方道:“可以。”
“表舅放心,我自会勤加修习,绝不懈怠。濮阳上师有一句话说得对,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实力和耐心。”
听到濮阳缨的名字,墨淄侯的眉心微微皱了皱,但却没有马上就说什么,只在最后离开之时,简单叮嘱了几句,“大家都是互相利用,谁也无须讳言,不过那位白神院的上师……他骨子里可与你我不同。咱们三个人中只有他毫无顾忌,什么都不在乎,是个单纯的复仇者。你最好能明白这一点。”
此刻的萧元启并不在意濮阳缨到底想做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墨淄侯既然提醒了,他便点头听着。对他来说,当下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闭门苦修,每日必要练到筋疲力尽逼近极限方停,对外界的所有消息都不闻不问,竟宛如在这繁华风流的帝都城中消失了一般。
四月初,在九安山盘桓了近一月之久的梁帝起驾回京,去年边境战事引发的凝肃气氛渐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