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浅雪在后头听见,顿时也吓了一跳,“周叔吗?不可能吧!出什么事了?”
萧平章此刻尚未梳洗,寝衣松松系着,一头乌发披散在肩上,眉目低垂,淡淡道:“既说是父王下的令,自然会有父王的道理,咱们做晚辈的不要多管。”
蒙浅雪对夫君的意见少有不赞同的时候,听了这话却皱起双眉,摇头道:“周叔可是看着母亲长大的老人,能跟别人一样吗?他行事一向小心细致,我想不出能怎么触怒父王。就算是看在母亲的分上,你也应该过问一声。”
萧平章勉强笑了笑,安抚道:“好,等我见了父王就问。林姑娘还等着你呢,快走吧。”
蒙浅雪不疑有他,匆匆拿起披风系上,临走时还补了一句:“你一定要问清楚,晚上跟我说啊。”
萧平旌抱臂靠在墙角没有说话,等她走远后方来到兄长身边,盯住他的眼睛,“我觉得……大哥似乎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对吧?”
萧平章眼底掠过一抹黯然之色,并没有立即回答,转身默默看向窗外。
萧平旌急得不行,一下子又转到他前方,怒道:“昨夜我就觉得怪怪的,父王和你肯定藏了什么事情,你们俩自己心里清清楚楚,单单不跟我说!不行,都是一家人,我受不了这样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的,今天你得告诉我,不说明白我就不走!”说着,他气呼呼地在窗下圈椅上一坐,两颊绷得铁紧。
因为身上有伤,萧平章的屋子里一向是三个火盆,暖气充盈,但他看上去似乎仍然有些畏寒,伸手取下衣架上的外袍裹在肩上,缓缓走到内寝门边,把半开的门扇重新关紧,回身将垂落的发丝以布带束起,靠在火盆旁坐下。萧平旌的视线愣愣地随着他移动,刚才那股气势不知怎么的渐次就低了下去,有些不太自在地抓着圈椅扶手,大哥坐定后抬头一看他,他立即就站了起来。
“那个粉盒里夹藏的东海朱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