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换成了大大的圆台,满满摆了一桌盛筵,莱阳太夫人正在亲自温酒。
“难道今晚有客,孩儿竟给忘了不成?”萧元启急忙加快了步伐赶到母亲身边,问道,“是哪位要来啊?”
莱阳太夫人淡淡地笑了笑,推他坐下,“哪有什么客人,不过是母亲突然想起来,下个月是你的生辰……”
萧元启不由失笑,“下个月的生辰,今晚这是闹什么?哪有提前这么久过生的?”
莱阳太夫人坐到儿子身边,提筷给他布菜,低声道:“你总说想找陛下讨个什么差使出京历练,万一到了正日子,母亲已经见不着你了呢?”
说到领事办差,萧元启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郁。他如今年岁已长,又算得上聪慧,虽然没人在他面前说什么,但也知道父亲身为嫡皇子却死无封谥,未曾陪葬皇陵,想来定是犯过什么错,不受先帝爱宠。眼下自己挂着二品侯位,日常尊养样样齐备,心中再有不足,也不能抱怨刻薄,便起了想要做些实事的念头。然而想归想,身为远离皇权中枢的人,他很明白自己未必能求下什么好差使,当下闷闷地道:“母亲这话说得,孩儿虽有出去历练的打算,也不是下个月就能走的。”
莱阳太夫人眸中闪过一抹痛楚,努力忍住泪水,“娘知道你胸中本有大志,这皇城上下,根本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你想要做什么,一定可以做成……”
萧元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幸亏您是我亲娘,没人比得过我这样的话,也只有您敢说。”
莱阳太夫人随着他也笑了一下,垂下眼帘稳了稳神,给他添汤布菜,自己一口不吃,只在旁侧看着,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萧元启倒是习惯了她心里眼中只有自己的样子,并未觉得异常,一面吃,一面想了些外头的趣事讲给她听,席间气氛渐渐轻松了起来。
晚膳后,萧元启送母亲回了寝院,又陪着闲谈了小半个时辰方告退而出。莱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