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语调有些低沉,“以前……就有人这样说咱们长林府吗?”
萧平章放下手中纸单,“长林王府树大招风,别说现在,即便当年先帝还在时,也有各种流言。我还记得……陛下一直没有皇子出生的那几年,私下谣传父王的话还要更难听,后来太子出生,之后宫里陆续又添了两个庶皇子,情形才稍微好些。”
萧平旌睁大了眼睛,“这、这……难道就随人诽谤,听之不管吗?”
“能怎么管?听到了,像你这样教训一顿,听不到,又何必自寻烦恼。”萧平章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自古以来便是流言难禁、软舌如刀,凭你盖世英雄,也不见得能有好办法。”
萧平旌第一次听兄长说这样的话,有些沮丧,又有些生气,“这个就算了。可荀飞盏不知道跟着抽的什么风,横插一杠子进来,反倒说我跋扈。”
萧平章倒是不放在心上,笑道:“别人就罢了,飞盏我还是了解的,想来并无恶意,也可能是心情不好,被你遇上了吧。”
萧平旌嘟了嘟嘴,突然看到大哥膝上的那张纸页,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皇后娘娘刚刚派人送来的。”萧平章拿起纸页递给他,“当年有机会接触过那套妆盒的所有人,全都在这个单子上。”
萧平旌赶忙接过来瞧了瞧,“有没有特别可疑的需要我去盘问?咦……这个名字为什么要圈起来?”
“他就是打造此盒的匠人,七年前暴病而亡,这套妆盒是他做出的最后一件东西。”
世间显然没有这么巧的事情,萧平旌的眉尖顿时挑了起来,“做完就死了?其间必有问题啊!”
“妆盒完工之后,内廷司依例有三道查检,呈入正阳宫时,前殿女官与掌事姑姑又会再验看一次。”萧平章伸手拿过粉盒,卸下夹层,“这东西虽然跟粉盒一体打造,夹带得十分精巧,但也不至于三番四次依图验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