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路,就不多坐了。来,送大哥一程吧。”
萧平旌生在将门,当然知道军令如山,不容轻忽,兄长身担重责,与自己这个闲人实在不同。可兄弟二人半年未见,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便又要分别,委实又让他心中不舍,送出兰台这一路都是怏怏不乐,脸上不见半丝笑纹。好在萧平章自小看他一点点长大,早就摸透了这孩子的脾性,也知道他最感兴趣的话题有哪些。一路行来闲聊般随口提问,不过才说了几句话,便成功引得他忘了离愁,开始手舞蹈地聊起自己山间学艺和江湖游历的趣事。
一直都在兰台侧殿饮茶的蔺九并没有如往常般出来送客,他登上高台遥遥目视兄弟俩的身影远去后,便立即回到后山峰阁,向老阁主报讯。
“阁主的锦囊已经交到长林世子的手中,此刻平旌正送他下山。”
老阁主垂下花白的双眉,轻叹一声,“他没说想要见我,说明这个答案……他其实心里早就有数。”
“当年的事对世子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蔺九皱着眉,疑惑地问道,“您就这样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真的合适吗?”
老阁主默然良久,举杯啜了一口清茶,“他既然已经开始查问,迟早都会知道的,又何须隐瞒。”
“可眼下不比平时,北境这次变局显然非同寻常,世子赶往甘州只是第一步,长林王已上表请赐行台兵符,一旦获准,他很快就会……”
“无论哪一国的朝堂之事,与我琅琊阁都无关系。”老阁主抬起深邃无波的双眸,向他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了便是,无须思虑过深。”
蔺九眉间微凛,意识到了自己心绪的紊乱,忙退后两步,躬身应道:“是。”
金陵和北境有何等波乱正在酝酿,老阁主与蔺九又各自在心中担忧些什么,此时的萧平旌完全不知道,也根本不觉得自己应该更多关注。兄长下山之后,他依然无忧无虑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