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谢玉为什么要杀吧?”
“没错。有些连本王都想不通他杀了要做什么,比如那个……那什么教书先生……真是奇怪死了。”
梅长苏象是记不清楚似的,重新拿纸单找了找,“哦,殿下说的是这个李重心吧?贞平二十三年杀的,离现在差不多十二三年了,还真是一桩旧案呢。也许是私人恩怨吧。”
“一个教书先生跟宁国侯有私人恩怨?先生在说笑话吧?”
“的确是笑话,”梅长苏淡淡将话题揭过,“殿下也不用急,夏江虽受皇上信任,但殿下在皇上面前的圣宠难道会逊色于他不成?这次谢玉如果逃得残生,且不说他是否有死灰复燃的机会,怕的只是殿下在百官眼中的威势会有所减损,倒是不能让步的事情。”
誉王脸色阴沉,显然这句话正中他的心思。其实谢玉现在威权已无,死与不死区别不大,但既然如此声势赫赫地开了张,若是惨淡收场,只怕自己阵营中人心不稳,以为皇帝的恩宠有减。
不过……真的只是“以为”吗?
近来几次见驾,梁帝虽然态度依旧温和,但言谈之间,冷漠了许多,以誉王的敏感,自然察觉出了其中的区别,只是暂时想不出根源为何罢了。
“殿下,”梅长苏的语声打断了誉王的沉思,“您在天牢还是有些力量的吧?能否让我进去见一见谢玉呢?”
“你要见谢玉?这人豺狼之心,如今保命要紧,只怕非是言辞可以说动的吧?”
“那要看怎么说了。”梅长苏将手中纸单慢慢折起,“殿下,你也说过谢玉与夏江私交并不深,所以依我看来,他这次拼力卫护谢玉,想来不是为情,而是为利。”
“夏江有何利可图?莫非他也是为太子……”
“不,”梅长苏断然摇头,“夏江对陛下的忠诚,绝对不容人有丝毫的怀疑。对于他来说,做任何事都是为了陛下着想,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