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看他神情,已知他明白了过来,又道:“我所能推测的,便是有人意图趁我出门时下手,只是忌惮你在旁边,所以设计调开了你。没想到拓跋昊从中横插进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还没等他们应变而动,你又识破假象赶了回来。所以自始至终,这些人都未敢轻易露面。不过就算他们没有靠近,拓跋昊的翰海剑法也太惊人了,我们不能冒险赌他们什么都没察觉。所以你必须要赶在前面,主动向陛下提及此事。”
“嗯,”蒙挚摸着生满胡茬儿的下巴,点着头,“陛下现在还无意与北燕交恶,就象你说的,真要公开把拓跋昊抓捕起来,朝廷反而不好处理。逼他快些离开金陵其实是最省心的方法,陛下应该不会怪我擅做主张。”
“那也要你立即回禀清楚了才行。若是暗中放了,说也不说,皇上得知必会起疑,”梅少苏推了推他的胳膊,“别耽搁了,快走吧。”
“可是这里……”
“差不多都该醒了,我和飞流守一会儿,然后自己回去。”
“这可不行,万一想要暗中对你下手的那批人还没撤走怎么办?”
梅长苏有些好笑地瞅了他一眼,低声道:“大统领,你真当我在这金陵城里,就只能靠你保护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蒙挚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他一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梅长苏这样一说,他便不再婆婆妈妈,道了声“再会”,便飞身离去。
梅长苏带着飞流检视了一下地上的人,命少年在他们的某些穴位上点了几指。拓跋昊并不想在大梁的国都里真正伤人,下手极有分寸,未几就全都苏醒了过来。这里离谢府已不算太远,梅长苏不让人重新雇轿,由飞流扶着借力,自己步行,到了府门前,再把蒙挚的手下全都打发了回去。
好端端出去,这样子回来,谢弼盯着那顶没了盖子的小轿发了好一阵呆,才想起来追问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