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母亲就恰好正在公主府小住。
这日一大早,两兄弟便遵从父命,前往莅阳府迎候长公主,护送着她的銮驾回到宁国侯府。此时老侯爷与太夫人已逝,无须前去问候,所以莅阳长公主直接吩咐回她日常起居的内院正房。
顺回廊过侧院,沿墙栽种着一水儿的晚桂,此时花期未尽,尚有余香,莅阳公主略略放缓了脚步,似在感受风中馥郁。恰在这时,有一缕琴音逾墙而来,虽因距离较远,听不真切,但音韵清灵,令人陡生涤尘洗俗之感。
“这是何人抚琴?意境非凡啊。”
萧景睿仰首细听了片刻,答道:“这是孩儿的一个朋友,姓苏名哲,受孩儿之邀来金陵小住休养,目前就下榻在雪庐。”
“娘是否想要见见此人?”谢弼忙问道。
莅阳公主淡淡一笑:“既是景睿的友人,你们好生招待就是了,何须见我?”
“可是此处听不真切,不如孩儿请苏兄进内院,隔帘为娘亲抚琴如何?”谢弼建议道。
莅阳长公主眉间略略一蹙,但辞气仍然温和:“弼儿,这位苏先生来此是客,并非取乐的伶人,岂能这样召来唤去?日后若有机缘,我自能再闻琴音,若无机缘,亦不可强求。”
萧景睿乍一听到二弟的建议时,感觉与莅阳公主相同,心中有些不悦,但见母亲已经拒绝,便没再多说。谢弼的本意自然也不是存心要失礼,只是从小的习惯使然,总觉得母亲地位尊贵,喜欢谁的琴便叫来抚上几曲就是,没有多想,结果受了责备,不由满面通红。
到了内院正房,莅阳长公主靠着临窗设的一张长榻坐下歇息。她向来颖慧,已看出两个儿子都好象有事的样子,便没有多留他们,只闲谈了几句,就让两人出去了。
萧景睿由于身世的原因,早就表明自己无袭爵之意,坚决将世子之位让给了谢弼。而且谢弼长成后,也确实比他的兄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