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怕引来一顿打。

在钟菱玉走出去之后，车间这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依旧是安静中，偶尔夹杂着大妈的一两句吼骂。

面试的地方，距离车间这块并不算远。

和去年他们面试的地方不一样，可能今年是为了迁就钟菱玉，毕竟后勤部安排这事的时候，难免不会考虑一下钟菱玉和傅司晨的关系。

也是因此，里面大妈吼骂钟云清的声音，也时不时地传了出来，让一部分小姑娘胆怯。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挨骂的。”

门口，有两个小姑娘靠在一起，脸上都是惧色。

看到她们，钟菱玉突然想起来去年的自己，那个时候，她和他们那组的另一个女孩闹了起来，还险些打架。

江静眼中也露出恍惚之色，应该也是想起去年在这里接受面试的她了。

“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看着他们，突然就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江静感叹到。

钟菱玉没啥特别感受，比起来，江静那话给她的感觉更加重一点。

江静今年和她的这具身子年纪一样大，都是19，才19岁啊，居然说自己老了。

钟菱玉想了想，上一世她读完大学都22了，再到国外读研、考博，这些再读完，她都快变成剩女了，再加上这一世的19岁。天哪，她都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好吗？

江静在自己面前说她老，钟菱玉突然有种想哭的念头。

被江静扶着走进去，在经过这些等待面试的新人面前时，看到了好几双惊奇的眼睛。

钟菱玉想，好在自己身上还有这件工厂发的衣服，要不然这些人指不定会拦下自己，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里是面试地点，大家都还没进去，你这个瘸子进去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