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痛苦了,她的心木木的,身体动弹不得。
司徒弦走到病床前,他沉默地看着她。她的所有表现都看在他眼里,因为看到,所以心跟着痛。
轩辕雪雪缓缓抬起头,望着他,眼神空洞,只有眼泪不住地往床单上落。
司徒弦从没觉得面对一个人那么心痛,好像几十把刀同时插进心里。
她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利刃,他更知道这就是她的恨,她知道怎么能让他痛。
也好,总比她折磨自己一个人好。
“我知道你恨我,好好活下去,你才能报复我。”
“滚出去!”轩辕雪雪拾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
枕头砸在司徒弦的头,他本可以躲开,却没有躲。
医生走进来,惊呼一声,“曾小姐,你刚做完手术,切忌情绪激动。”
“我要立刻离开这里,立刻离开。你滚,我不要见到你!”
安妮不赞同地看着她,“你现在不能移动,你知道你做了多大的手术吗?”
轩辕雪雪像个浑身裹着刺的刺猬一样,刺向所有靠近她的人,“安妮,你忘了你是我请来的照顾我身体的人,你要做的只是遵从我的意志,不是建议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安妮表情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之色。
司徒弦走到安妮面前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安妮小姐,请你先出去,我跟她谈谈。”
“我没什么要跟你谈的。”
她把床上能扔的东西都仍向他。
安妮看看轩辕雪雪又看看司徒弦,最后还是默许了司徒弦的话,她默默转身出门。
“安妮,你不准走。”轩辕雪雪上半身伏在被子上,冲着安妮的背影喊。
司徒弦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轩辕雪雪二话不说狠狠咬在他手背上,嘴巴里血腥味散开,她盯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