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
适哥儿不愿意回家,说要看狗官判罪。
方初板脸道:“你这胳膊要是不及时诊治,回头废了,怎么办?那时看你还瞧不瞧热闹了。再说,这案子今日也不能判决。那狗官是巡抚,岂是县令和知府能审问的?爹白教你了。”
适哥儿方闭嘴。
方初换只手抱他,小心避开他受伤的右臂,一面问:“疼得厉害吗?”那语气再没了之前是严厉,很温和痛惜。
适哥儿笑嘻嘻道:“不疼。爹别担心。”
方初见儿子这样懂事,心下欣慰。
适哥儿讨好地问道:“爹,你刚才生气了?”
方初没好气道:“爹才不跟你生气呢。”
适哥儿问:“那爹,为什么不让我娶非花妹妹?”
方初忍无可忍道:“你很想娶媳妇?”
——你小子才多大?
想起这个他就气得哆嗦,就想狠狠惩罚他。
适哥儿撅嘴,不满道:“不是爹和韩叔叔答应的吗?韩婶婶许诺的。”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韩家也是世家,和方家门当户对;韩非花长得也好,软软香香的,和妹妹一样。
瞧,他懂得还挺多!
可是方初注定不会理解他,父子俩鸡同鸭讲,各自关注重点不同:方初受不了他这点年纪就心心念念娶媳妇,还是谢吟月的女儿;他受不了自己立了功爹不肯兑现奖励,出尔反尔,还找各种理由责怪他。
方初道:“那只是权宜之计。”
适哥儿问:“什么是权宜之计?”
方初道:“就是特殊情况下,暂时做的决定。当时你在洞底,随时有性命之忧,你又倔脾气上来了,你那么问,爹能不答应吗?”
适哥儿道:“说过的话就要信守承诺。”
方初道:“这承诺不能算数。”
适哥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