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严氏道,留她在方家养胎只是其一。主要还是要教导她人情世故和持家之道,“天底下的公婆并非都如我和你爹般明事理。我们不会谴责你,却不能任由你做错而不指点。方氏一族人口众多,纵你们已自立门户。将来你要面对的人事也十分复杂。岂能不谨慎!”
清哑并非愚顽之辈。听后动容。
她便看向方初。
方初对她点头,又冲严氏方向努努嘴,笑道:“还不快拜师!母亲肯亲自教你,不收学费,还管吃管住,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
一家子都被他说笑了。
清哑便请严氏点拨。
严氏正容端坐,开口道:“你性子单纯,娘也是爽快人。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有什么话都直说。你那天犯错有三:其一。当着下人折了你夫君的面子;其二,打了你公婆的脸面;三,初次进门罚下人太过,虽树了威风,也落下恶名。你可是新媳妇,凡事宜三思而后行,怎可如此轻率?”
清哑困惑,感觉好深奥、好复杂。
她没有九曲回肠,遇事本能走捷径、直奔主题,便诚恳请教道:“那天要是娘,会怎么处理?”
严氏道:“有好多种方法。”
还有好多种?
清哑忙道:“娘请说。”
严氏却道:“在说这个之前,娘先告诉你一个世间道理:为人媳者,千万不可在人前给夫君没脸。说是‘夫为妻纲’,其实是天下父母的通病!这天底下所有的公婆,都看不得儿媳压过儿子一头。哪怕她儿子确实不如儿媳,哪怕她儿子确实做错了事,你也万万不可当着人说他。你要是这么做了,你就是不会做人,遭公婆厌弃也是你自找的!”
清哑第一反应是,婆婆说话太直率了!
第二反应却是去看方瀚海。
她以为,这些话是严氏的切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