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消散,又添了破家的恐慌。
谢天护心也沉入谷底。
他怎么忘了:家里这些事,一向是大姐和父亲主持。父亲杀人灭口,大姐怎能脱得了干系!
他,终究还是要独自面对这一切。
韩希夷走几步,想想又回头叫上刘心。
二人去外面找了捕头,请他暂不要封观月楼;刘心又亲自去向钦差大人回禀。说明阳子正在为谢吟月诊治,等好些了自会去公堂。
安排妥,韩希夷才重新回到楼上。
明阳子坐在外间,正伏在桌上写什么,谢天护陪在一旁。
里面,谢吟月正在锦绣伺候下喝药。
韩希夷走进来,道:“已经说妥了。”
谢吟月喝罢,漱了口,命锦云拿走药碗。
她便对锦绣吩咐道:“去那边屋里,书柜下面。第三个抽屉内,最上面有一封信。拿来给韩大爷。”
锦绣强忍心酸,道:“已经交给韩大爷了。”
谢吟月听后,看向韩希夷,道:“韩兄,大恩不言谢!放心,小妹绝不会再令韩兄失望的。听锦绣说韩兄在此守候几天几夜,想必疲累不堪,还请早些回去歇息。余下的事,我自会料理。不敢再劳烦韩兄。”
说完。就在床上微微欠身致意。
客气、疏离、淡漠、平静,这便是韩希夷感受到的。ㄨ
他深深看着她不语。
良久,忽然转身,大步离开。
到外间。又同明阳子告辞。
明阳子道谢姑娘已经不碍事了,同他一起离去。
绣房里,便只剩下谢家姐弟和锦绣。
谢天护呆呆地,一股凄凉油然而生。
锦绣吞声道:“姑娘……”
谢吟月道:“你家姑娘死里逃生,你哭什么!”因命她“出去试试,看能不能叫谢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