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谢吟月被他这番话触动,眼中涌出泪水。
她道:“我赤诚不赤诚,你还信吗?”
她仰首闭目。任泪水滑下。
“信我时,即便事情就是我做的,你也不听别人劝阻,只一意孤行地信我;不信我时。事不是我做的,你也不肯信我的辩解。”她睁开眼,笑向他道,“所以,真相是什么其实不重要!”
韩希夷扬手将杯摔在地上。厉声道:“当然重要!”
清脆的玉质碎裂声,惊动了舱外的静女、陶女和锦绣。
陶女要进去查看,被静女拉住,摇摇头,示意她们走开些。
那两人都乖觉地走开了。
陶女想起刚听到的“退亲”二字,心惊不已。
舱内,韩希夷痛心问:“一初对你来说比不上报复重要,我对你来说更不重要。那什么对你才是重要的?”
谢吟月也厉声道:“心最重要!你们都偏向她。这次为了救她,你们哪一个手段不比我狠辣!为什么当初不见你们这样帮我?你口口声声对我说‘赤诚’,你敢告诉我:她来历真清楚吗?你敢说她真是明阳子教出来的?联手弹琴——好个心意相通!”
她扶着桌子笑弯了腰。面上却不断流泪。
笑一阵,抄起桌上酒壶仰头就灌。
韩希夷没有回复谢吟月的质问。
对于谢郭两家恩怨是非,他再无辩驳的兴趣。几年来,他和方初从两不相帮到被彻底卷入,大家想法不同,再辩也辩不出新意来。
谢吟月这般反应,看来已经知道方初和清哑昨晚“联手弹琴”的事了,且深受打击;他昨夜也一夜未眠,一样痛苦。
他茫然的目光飘向窗外湖面。
去年,也是在这湖上。他陪清哑乘船寻找郭大贵和沈寒梅。当时好平常的一件事,两人相处也短暂,如今却成了他最美好的回忆